說自然
作者:葛安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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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補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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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學活動最終不過表示(人是)一個起始者」 海德格
「絕對唯心即是絕對實在」 牟宗三
說自然
----在在與不在之間, 回到沈思犯案的現場----
1.
「宇宙/本體」, 名為「自然」.
「自然」, 自然而然者之別名.
所謂「自然而然」, 意謂: 除了它自己外, 無「使之然者」.
除了它自己外無「使之然者」, 亦謂: 除了它自己外, 無「使之在」者.
自然而然之「自然」除了它自己外, 無「使之然者」, 無「使之在」者.
而既言「無使之然者」, 「無使之在者」, 則知它「自/然」而「然」, 它「自/在」而 「在」; 它「自/然」而「在」, 它「自/在」而「然」. 它「必然」, 它「必在」; 它「已然」, 它「已在」: 它, 「然/在」.
「宇宙/自然/本體」是「(自)然/(而)在」, 是「(自)在/而(然)」. 是「自/然」. 是「自/在」. 是「然/在」
(自然自在: 自然者----自己然者----自己在.)
(自在自然: 自在者----自己在者----自己然)
但就「然」必然是因某物而「然」而言,
與就「在」必然是對著某物而「在」而言……….
它是因自己而然(自/然)----它別無「然」者----
並且是它對著自己而在(自/在)----它別無所「對」----
而既是它因自己而然(自/然) , 而且是它對著自己而在(自/在),
則「它/自己」即是「然」, 它自己即是「在」:
「它」即是「然/在」, 「它」=「然/在」, 「它」與「然/在」(或「在/然」)是同義.
故知, 「宇宙/自然/本體」即是「自然而然/自在而在」(之自/然自/在者): 「自然而然/自在而在」即是「宇宙/自然/本體」(之「自/然」而「在」)(之「自/在」而 「然」).
但「自然而然/自在而在」者仍不能不對著某物而在----
否則, 它無所謂「在」, 它無所謂「然」: 「然」者必「在」; 「在」者必「然」, 必「(已)然」, 必是「然」----
亦即: 「自然而然/自在而在」者若不對著某物而在, 它不必然「然」, 它不必然「在」----
而此「某物」除了它自己外, 又別無它物----
否則它必非自然而然/自在而在----
而別無「它物」, 即是別無使其「(自)然/(自)在」為必然之「(自)然/(自)在」者.
故知「自然而然/自在而在」之「宇宙/自然/本體」必是:
「(必)(自然/自在而)然/在而且(必)不(自然/自在而)然/在」----
若它只是「(必)(自然/自在而)然/在」, 則它必不「(自然/自在而)然/在」,
若它只是(必)不「(自然/自在而)然/在」, 則它又非「(自然而然/自在而
在之)自然」.
故知「自/然」----「自然而然/自在而在」之「宇宙/自然/本體」----是
「(必自)然而且(必)不(自)然」, 「(必自)在而且(必)不(自)在」:
「宇宙/自然/本體」是「(必自)然而(且必)不(自)然/(必自)在而(且必)不(自)在」. 「(必)然而(必)不(自)然/(必)在而(必)不(自)在」---- 「然而不(自)然/在而不(自)在」----「然(/而不然)/在(/而不在)」
「然/在」是指其(必)(自)然, (必)(自)在; 「而不然/在」是指其(必)不(自)然, (必)不(自)在.
故知, 若真欲為「然/在」(自/然), 必有真能使其「然/在」(自/然)為必然者;
而真能使其「然/在」(自/然)必為必然之「然/在」者, 又必非它自己.
但使之必為「然/在」(自/然)者, 若非它自己,
則它又必非「自/然」(自然而然/自在而在----而自然在).
故知「宇宙/自然/本體」之使然者, 使在者必既是它自己, 又非是它自己.
此可名為「非只是它自己」(非只是自/然):
非是它自己, 不能使它自己真正「自/然/自/在」;
只是它自己, 不能使它自己真正必為「然/在」.
「宇宙/自然/本體」若非「然而不然/在而不在」---「(自)然而不(自)然/(自)在
而不(自)在」---則必只是「(自)然/(自)在」, 或必只是「不(自)然/不(自)在」
----必只是「(自)然/在」, 或必只是「不(自)然/在」----
但若必只是「(自)然/在」, 則必不「(自)然/在」; 若必只是「不(自)然/在」, 則
「(自然而然/自在而在之)宇宙/自然/本體」非「自然而然/自在而在」. 故:
「宇宙/自然/本體」「然而不然/在而不在」是「宇宙/自然/本體」本身唯一/完整的意義.
「宇宙/自然/本體----「(自)然/(而)在」者----必恆=「然而不然/在而不在」.
2.
「宇宙/自然/本體」在, 名為「實」(「實」=「在」);
「宇宙/自然/本體」不在, 名為「不實」(「不實」=「不在」).
「宇宙/自然/本體」是「然而不然/在而不在」, 故
「宇宙/自然/本體」是「(必)(然/而)必實/在(而)亦(必)(不然/而)必不實/在」.
使「宇宙/自然/本體」在, 名為「然」, 名為「現實」----
必/然的「在」, 已/然的「在」----「(因)然/(而)在」---- 名為「(現)實(而)在」.
「宇宙/自然/本體」若只是(必)「(自)然/(而)在」, 則「宇宙/自然/本體」(必)只
是(必)「(自)現實而實(在)」.
「宇宙/自然/本體」若只是(必)「不(自)然/(而)在」, 則「宇宙/自然/本體」(必)
只是(必)「不(自)現實而實(在)」.
必/然的「在」, 已/然的「在」----「實(實/在)」----又名「世界」, 又名「存有」, 故「宇宙/自然/本體」若為「(必/然的/已/然的)在」即名「(現實之)/實在/世界
/存有」.
但「宇宙/自然/本體」是「然而不然/在而不在」, 故「在(然/在/實/在/世界/存
有)」亦只是「(然而不然/在而不在之)宇宙/自然/本體」之片面的意義, 只
是「宇宙/自然/本體」之「(必)實/(必)在/(必)然/(必)在」之一面.
「宇宙/自然/本體」是「(自/然)(而實)在(而為實/在/世界/存有)」, 而亦不「(
自/然)(而實)在(而為實/在/世界/存有)」.
使「宇宙/自然/本體」為「在」者, 名為「然者」, 名為「現實者」, 名為「現實宇
宙/自然/本體使其為實在/世界/存有者」. 「現實者」又名「創生者」.
2.1
使「宇宙/自然/本體」為「在」者----「然者/現實者/創生者」----若為「宇宙/自
然/本體」自己, 則「然者/現實者/創生者」為「內在的」----或內(自)然的----內在(的「然」)於「宇宙/自然/本體」自己.
「宇宙/自然/本體」之「然者/現實者/創生者」因只是「(宇宙/自然/本體)自己」, 因只是「自(本)/然」, 故「宇宙/自然/本體」若為「在(實在)」亦只是「(因宇宙/自然/本體自己自然而然/自在而在而為)實在」. 此為「本然」----「宇
宙/自然/本體」自己之「然」, 「本(自)體之然」, 即「自/然」----之「實/在」.
「本體/自/然」之「實/在」是: 「宇宙/自然/本體」等於「在(實/在/世界/存有)」, 「在(實/在/世界/存有)」等於「宇宙/自然/本體」(自己自/然而為「實在/世界
/存有」).
「宇宙/自然/本體」(自己自/然而為「實在/世界/存有」而)等於「實在/世界/
存有」即是「宇宙自/然」等於「實/在」, 「實/在(自/然)」等於「世界」,
「(實/在/自/然之)實在/自/然/(之)世界/本體」等於「實在/世界/存有」.
「宇宙/自然/本體」自/然而然/自/在而在而即為「實/在/世界/存有」,
非待「它(物而)然(而為實/在/世界/存有)」.
「實在(世界/存有)」只是「宇宙/自然/本體」之「(只是/絕對/必然)自/然而然
/自/在而在」而即為「實/在(世界/存有)」.
「宇宙/自然/本體」自/然而然/自/在而在而即為「實/在(世界/存有)」是即:
「宇宙/自然/本體」即等於「實/在(世界/存有)」, 「實/在(世界/存有)」即等於
「宇宙/自然/本體」自己-----
「宇宙/自然/本體」自己永為「實/在(世界/存有)」, 但「宇宙/自然/本體」自己
永為「實/在(世界/存有)」亦即等於「實/在(世界/存有)(自己)(必自)然而(必
)不(自)然/(必自)在而(必)不(自)在」.
「(必)(自)然/在」是「宇宙/自然/本體」必「(自然而然/自在而在而自)然/在」-
---而為「實/在(世界/存有)」,
「(必)不(自)然/在」是「宇宙/自然/本體」必「不(自然而然/自在而在而自)然
/在」----而為「實/在(世界/存有)」.
「宇宙/自然/本體」不論名為「宇宙/自然/本體」或名為「實/在/世界/存有」
都只是「然而不然/在而不在」, 「本體/自/然」之「實/在」仍是「然而不然/在而不在」(之「實/在世界/存有」): 「實/在」亦等於「然而不然/在而不在」.
2.2
「宇宙/自然/本體」之「現實者/創生者/然者」若非「宇宙/自然/本體」自己,
則「現實者/創生者/然者」為所謂的「外在的」---或外(而非自/本)然的: 「宇
宙/自然本體」之「現實者/創生者/然者」若非「它自己」, 則它之為「在(實/
在)」可是真正的/必/然的, 其為「在(實/在/世界/存有)」不是它自己之「自/然而然/自/在而在」而「現/實(為「在」)」, 其為「在(實/在/世界/存有)」是有「它物(現實者/創生者/然者)」使之「(現/實為)在(而為實/在/世界/存有)」, 「宇宙/自然/本體」之為「實/在/世界/存有」是「必/然」, 「必/在」, 但「宇宙/自然/本體」之「(現/實為)在(必在)」卻又非「(因)它自己(自/然而然/自/在而在)」而「(現/實為)在」, 故「宇宙/自然/本體」又成為非「自/然」----「自/然而
然/自/在而在而現/實為在者」.
故「宇宙/自然/本體」之「必/然/必/在(而現/實為實/在/世界/存有)」又非「
它自己/本體/本/然」之「(自/然而然/自/在而在而現/實為)實/在」------
亦即: 「宇宙/自然/本體」非「自/然」.
2.3
故知「宇宙/自然/本體」之「現實者/創生者/然者」必既是「內在的」----內(自
/本)然的----是「宇宙/自然/本體」自己, 其為「在」是「自/然而在」, 否則「宇宙/自然/本體」就非真正的「自/然」: 「自/然而然/自/在而在(而自然實/在)」者; 又必是「外在的」----外(非自/本)然的----不是「宇宙/自然/本體」自己, 必非只是「(它自己)自/然而然/自/在而在(而現/實為在)」, 否則「宇宙/自然
/本體」必不能為「(真正的/必/然的)在(實/在/世界/存有)」.
因為若只是「內在的」, 「宇宙/自然/本體」只是「自/然而然/自/在而在」, 而
只是「自/然而然/自/在而在」者必是「然而不然/在而不在」, 所謂「然/在(現
/實為在)」亦只是「然而不然/在而不在」, 非能真正「然/在」;
若只是「外在的」, 非「宇宙/自然/本體」自己, 則「宇宙/自然/本體」固然或
可為「(真正的/必/然的)實/在」, 但「宇宙/自然/本體」自己卻又非真正的「
自/然」-----「(真正的自/然而然/自/在而在而為)自/然/(現/實為)在」者.
2.4
「現實者/創生者/然者」若非「(絕/對)既是內在的(而使宇宙/自然/本體能
是自/然而然/自/在而在)(而/且)又是外在的(而使宇宙/自然/本體必能真正現/實為然/在)」, 則必「(絕對)只是內在的」, 或「(絕對)只是外在的」.
2.4.1
「(絕對)只是內在的」則是(絕對只)「內然/內在」於「自/然(自己)」, 「然者(現
實者)」等於「在者(被現實者)」,
「宇宙/自然/本體」(絕對)僅只是「自/然/自/在」或「自/在/自/然」而即為「然/在(現實為在). 絕對僅只是「自然/自在(自在/自然)」即是絕對只「自為/自在(自在/自為)」.
「(絕對)自為/自在(自在/自為)」即是「絕對(只自)然(而)在」或「絕對(只自
)在(而)然」之「宇宙/自然/本體」. 「宇宙/自然/本體」為「(絕對)自為/自在(自在/自為)」者.
「(絕對只)自/然/自/在(自為自在/自在自為)」亦即是最終之「現實原則」 :
「現實者/創生者/然者 = (自已現/實為)在(者)」即是「宇宙/自然/本體」自己
「創生/現實(自己)」的「創生/現實」原理(或原則).
此即希臘文明原始/素樸「自然觀」背後之基礎, 無「(絕對)外在創生者」之
「自然/創生/現實」觀. 「絕對(自)然/(自)在」之「(自)然/在」者即是「絕對(已/自)然/(已/自)在」之「自然」, 「然者(現實者/創生者)」即是/(或)不離「(絕對)(已/自)然/在者」: 若非「(已/自/然)在者」本身(自然), 即是在此「(已/自/然)在者」之「內」.
此「絕對(已/自)然/在」之「自然」貫穿西方文明(與今日被西方文明征服之東方文明)有關「自然(自/然而在)」之觀念, 直至今天亦如是----
----「自然」絕對「(已)自/然(而在)」.
日本對「自然」的觀念亦類似於此. 但在未全透徹的道家思想與佛教影
響下, 本其本土的神道思想而發展出所謂「絕對無」之「自/然觀」----混合
「神/佛(襌)/道」之自/然觀. 即使儒學與正統佛(襌)道思想亦無法撼動之.
2.4.2
「現實者/創生者/然者」若(絕對)只是外在的----絕對「只外在而不內在」---
則必是外在於「(絕對僅只是自為/自在之絕對只/自/然/而/在之)宇宙/自
然/本體」之上, 而為「外在的」----外在於「絕對(只/自/然而)在之(自然)」之上.
「外在的」又名為「超越的」----「超越」於「(絕對)(只)自/然/(而)在者」之上.
此為耶教文明貫穿至今日之「(超自/然)創生/現實」觀之基礎-------
------「創世(創實/創在)」觀.
而就其為超越於(外在於)「(絕對只)自/然/在」者之上(外)而言, 其又可名
為「超絕的」----「超(越於)絕對(只自/然/而/在者)的」:
「超越(絕對只自/然/在)之然者/現實者/創生者(神/上帝)」創生/創造「自
然」, 將「宇宙/自然/本體」從「(絕對)不(然)在」創造/現實為「(絕對)(然)在」;
「神/上帝」將「宇宙/自然/本體」從「(絕對)不然/不實/不在」----無「自然」----創生/創造/現實為「(絕對)然/(絕對)實/(絕對)在」----有「自然」.
此即所謂「從(絕對)無(自然)生(絕對)有(自然)」之「超(越)絕對」之創生/現實觀: 創造「宇宙/自然/本體(使其為實/在)」觀(creation ex nihilo).
「(超越/超絕之)然者/創生者/現實者」越於「(絕對只是自然/自在之絕對)
自/然/(而)在者(之自然)」之上(之外)之創生/現實觀. 此即為與「(絕對)自然」傳統為相對之「(超越/超絕之)神本」傳統-----
希臘的「(各種)神祇」或「(各種)現實者/然者」都是內在於(或不離於)「(絕
對只自然在之)自然」之內的「(各種)自然神」或「(自然)現實者/然者」.
2.5
「宇宙/自然/本體」之「創生者/現實者/然者/使在者」
若非既是「宇宙/自然/本體」自己----內在的/內然的創生者/使在者----又
非「宇宙/自然/本體」自己----超越的/外在的/外然的創生者/使在者----則必只是「絕對的(自/內)然/在者(自然)」與「超絕的(自/外)然/在者*(神/
上帝)」相對峙. *「神/上帝(絕對的外然者)」自己/本身亦是「自然/自在」.
而「絕對的(自/內)然/在者」不必然能「(自)然/(自)在(而現實為在)」,
「超絕的(自/外)然(在)者」能創生/現實「宇宙/自然/本體」為「(必)實/在」,
但此「必在/實/在」之「自然」----「宇宙/自然/本體」之為「實/在(而又可為世
界/存有)」----非(自然而然/自在而在之)「(自/然之)自然」.
2.6
若謂「超絕的(自/外)然(在)者」能「創生/現實」「宇宙/自然/本體」為「(必)實/在」, 而此「(必)實/在」之「宇宙/自然/本體」即為「絕對自(內)然/自(內)
在」之「宇宙/自然/本體」, 則亦只是前者「(自己)化身(現/實)」為後者 :
「(超絕之)(自然自在者之為)現實者/創生者/然者」「自己/化身/現實」為
「(絕對必然/必在之)(自/然/自/在之自然而現實自己為)實/在/世界/存有」.
則不論是前者----「現實者/創生者/然者」----「超絕」之「(外)然(在)者」,
或是後者----「(自/然之自然之自己現實為)實/在/世界/存有」----「內然」之
「絕對(自/然)者」, 同樣亦又只是「(必)然而(必)不然/(必)在而(必)不在」.
此即後世「泛神論」,「理神論」(此二者都同樣是最終的「自然神」論)或所謂「絕對精神」----「超絕」之「外然者」「內化/同化」於「絕對」之「自/然者」, 或「絕對」之「自/然者」「上升/認同」於「超絕」之「外然者」----所必陷入之難題.
3.
「絕對」本應只是「泯絕相對」, 「(泯)絕(相)對」即是「絕對」, 「泯相」即是
「絕對」. 「絕對」即是「泯相」. 「泯相」既是「泯(無)象」, 亦是「泯相(對)」.
「(絕/對/泯相/無象之)自然」即是「自然」----「(自)然而不(自)然/(自)在而
不(自)在」之「宇宙/自然/本體」----「泯相/無象/絕(對)」而「(絕對/必)(自)
然/在」, 而亦「(絕對/必)不(自)然/在」: 「(自)然/在」可言而不可言, 「不(自
)然/在」亦可言而不可言--------
既是「(絕對/必)(自)然」, 亦是「(絕對/必)不(自)然」, 既是「(絕對/必)(自)在」, 亦是「(絕對/必)不(自)在」.
可是「(絕對/必)不(自)然」, 亦可是「(絕對/必)(自)然」, 可是「(絕對/必)不(自)在」, 亦可是「(絕對/必)(自)在」.
「絕/(相)對」之「自然」是(絕對/必)「(自)然而然/(自)在而在」, 但亦(絕對/
必)不「(自)然而然/(自)在而在」之「自然」.
「絕/對」---「泯相/無象」---之「自然」即是「般若(共法)」中之「自然」----
「非自(然)/非它(然)」之「自然」, 「既自(然)/亦它(然)」之「自然」; 「非(因)
自(而在)/非(因)它(而在)」, 「既(因)自(而在)/亦(因)它(而在)」之「自然」.
「(絕/對)/般若」中之「自然」即是「宇宙/自然/本體」既是「(絕對/必)(因)自然而然/自在而在」, 亦是「(絕對/必)(因)它然而然/它在而在」之「自然」.
前者是「(絕對/必)有宇宙/自然/本體自己」----「宇宙/自然/本體」自己有「
(絕對之)自己/自性」:「宇宙/自然/本體」自己必絕對只是「自然而然/自
在而在」而即「(絕對)實/在」----「創生者/現實者/然者」內然/內在.
後者是「(絕對/必)有非宇宙/自然/本體自己之現實者/創生者/然者(使在者)」----「非宇宙/自然/本體自己之現實者/創生者/然者」亦有「(絕對之)
自己/自性」:「現實者/創生者/然者」必非「宇宙/自然/本體」自己而「外在
/超越」於「宇宙/自然/本體」自己而「(獨立)存在」----「創生者/現實者/然者」外然/外在.
前者是「絕對有法(宇宙/自然/本體自己)」----「法」有「自性」,
後者是「絕對有它(非宇宙/自然/本體自己之現實者/創生者/然者)」----「它」亦有「自性」.
若只是前者, 則只是「絕對有宇宙/自然/本體」自己; 若只是後者, 則只是
「絕對有(非宇宙/自然/本體自己之)現實者/創生者/然者」. 二者皆是「絕
對(必)」者----「絕對必相絕/必相外者」.
但「宇宙/自然/本體」----「(必)自然而(必)不自然/(必)自在而(必)不自在」
者----既有前者, 亦有後者, 故只能既不只是前者----「絕對有法(法有自
性)」---- 亦不只是後者----「絕對有它(它有自性)」----故只能既是「法它
皆無(空)」----「法它二空」---- 而實即亦是「法它皆有」----「空亦非空」.
「法它皆無」即是「宇宙/自然/本體」既不只是「絕對只是自然/自在」而即能「(絕對)實/在」, 亦不只是「有一絕對必非它自己」之「使在者/然者」使它在而它才能在. 「法它皆有」即是「宇宙/自然/本體」必既是「自然/自在」而即「實/在」, 而亦必有非它自己之「使在者/然者」它才能真正「實/在」.
故知真正的「絕對」是「絕絕對」----「泯/絕(任何相對之)絕對者」.
「法它皆無/法它皆有」即是「般若/(絕/對)」中之「自然」, 故「般若/(絕/對)」
只是「宇宙/自然/本體」之「自然而不自然/自在而不自在」之「(雙重)狀態
」, 此「(雙重)狀態」懸而不決即是「絕/對」, 即是「般若」, 即是「空/無」.
「空/無」本身即是「(自)然而不(自)然/(自)在而不(自)在」之「自然(之既是自然/自在亦是不自然/不自在)之「雙重/懸而不決」之狀態本身.
3.1
「絕/對/般若」中之「自然」即是古代東方文明---儒釋道三教---所崇奉之「
自然」. 「絕/對/般若」即是「空」, 即是「無」, 「空/無」即是「絕/對」, 即是「
般若」. 「絕/對/(空)無/般若/自然」除此意義外, 亦別無其它意義.
在「空(無)/(絕/對)/般若」中之「自然」即是「(自)然而不(自)然/(自)在而
不(自)在」之「(然而不然/在而不在之)自然」, 故「空(無)/絕/對/般若」只是
「自然」之「(然而不然/在而不在之)(懸而不決)狀態」. 但若將此「(懸而
不決)狀態」遺忘(或不曉), 而先置定一所謂「絕對(absolute)*狀態」, 並
並將此「(已成單重之)狀態」視為一「(絕相對而獨孤立之本)體」, 則成「
(片面之)絕對(體)」, 在「(片面之)絕對(體)」內又運用「般若/絕/對(非此非
彼/亦此亦彼)」(或所謂「辯証法」), 則有所謂「絕對空/無(而亦非空/無)」,
或所謂「絕對在/有(而在/有首先為無)」之弔詭 : 「絕/對(之為一狀態/觀念)」本身成為一「本體」----「絕對本體」.
*傳統中文中無此「絕對」一詞或觀念. 佛教中可有此觀念, 但此觀念必
被消融(融通淘汰)----在「般若共法」中「融/通/淘/汰」.
3.2
「自然」若只是絕對/必「空/無」或絕對/必「在/有」, 實即是「自然」已(絕
對/必/已)自然而然/自在而在:「宇宙/自然/本體」----或任何可被視為「在
」者----已不待任何「(除它自己之外的)然者」而即「已在」, 不論其首先是被視為「空/無」----「絕對無」----或首先是被視為「在/有」----「絕對有」.
「絕對(空/無)/(在/有)」是錯以「絕/對」為一「(絕對)本體」, 而又在「絕對(
空/無)/(在/有)」內運用「般若(非此非彼/亦此亦彼)」: 將「自然」之雙重狀
態----「(自)然而不(自)然/(自)在而不(自)在」----化成片面狀態而只將「
自然」視為「必自然在/已自然在」而為「絕對然/在」---絕對以「空/無」為「
然/在」, 或絕對以「在/有」為「然/在」.
前者即是日本民族所以為之「自然」之基礎, 演變而成就了現代日本之(絕對空靈)文明----東方文明之變型, 後者本是西方(希臘)文明所以為的「自然」之所可涵, 演變而成就了現代德國之(絕對意識/精神)文明----西方文明之變型.
日本可能無中國古代原始的「生之謂性」觀念, 亦無真正原始道家之「自然無為」觀念(此二觀念可能皆未傳入日本, 即使傳入, 亦非其原始習性).
故能以「神道」*首先與佛教結合, 而發展出一種「絕對無」之生命基調.
宋明儒學後來之傳入亦不能改變之.*萬世一系之「天皇」之所依托.
此為日本近世文化創造性與美感之基礎, 日本禪與京都哲學所展現.
「絕對空靈」與「絕對意識/精神」都是一種泛絕對之「(自/然)/精神(即)世
界/存有」觀----「精神/(自/然)(即是)世界/存有」觀----都曾各自豐富了東
西文明之內容, 但亦都曾以「(絕對超自然之)精神暴(發)力」戕害東西文
明. 日德文明之能「惺惺相惜」, 以此也, 因日德文明皆是「常惺惺」之「精
神體」也----「絕對意識/(精神)/(空靈)」即是「(自/然之)自然」本身.
「自然」自/然----不論其以「(絕對在/有之)意識/精神(之首先為無)」而「自
/然」, 或以「(絕對空/無之)空靈/意識(而亦非空/無)」而「自/然」----即是
「絕對(已)自/然/絕對(已)自/在」之「(宇宙)/自然/(本體)」----「宇宙」自/然
之「本體」.
3.3
故知「宇宙/自然/本體」若是真正的「自然/自在」則必仍只能是「宇宙/自然/本體」自己---「自然」只能是「然而不然/在而不在」者----
「宇宙/自然/本體」若非「然而不然/在而不在」, 則必是「絕對(已)/必然實
/在」, 而此「絕對(已)/(必)然(而)實/在」者即是「實在/世界//存有」, 而此
「(絕對/必/已/自/然/而/然/自/在/而/在之)實在/世界/存有」即是「實在/世界/(意識)/精神/存有」----不論你名它為「絕對無」或「絕對有」.
「宇宙/自然/本體」有兩面: 若非只是「然而不然/在而不在」之「自然」----
「宇宙/自然/本體」本身----「自然」之「自己」;
即必是「必然/必在」之「自/然」----「宇宙/自然/本體」之(已)為「實在/世界
/(意識)/精神/存有」----而即被視為「(世界)/自然」或「(自然)/世界」-----
----人所以為之「(全部)自然」----人所以為的「宇宙/自然/本體」自己.
此一「自/然觀」從古希臘「絕對在」之素樸/原始「自然」開始(素樸唯物論)
, 歷經(巴曼尼德斯/蘇格拉底)柏拉圖傳統與耶教文明之間的辯証而在
現代「(絕對意識)絕對精神」(「絕對空靈」可為旁証)文明中証成, 而亦必即是「(絕對)已然/已在」之「宇宙/自然/本體」之「真相/實相」-----「宇宙/
自然/本體」(已)因「(人之自/然)意識」而為「(實/在之)世界/精神/存有」.
3.4
「自然」唯「自/然」, 但「人」亦「自/然」-----「人」永恆有「(自/然)意識」, 並
只能以「(自/然)意識/(精神)」為「在」. 而此, 即「自然」與「人」之永恆衝突.
以「世界」為「自然」是人類一切「罪/業」感之開端, 也是人類一切「宗/教
」反省意識之起源----耶教之以「(人之)自覺/意識」為罪, 以「 (已在之)世界」為「罪之世界」; 佛教之以「生/老/病/死」為「苦/業」, 之嘆「無明」; 道
家之欲返「自然」, 之欲「乘化/逍遙」; 皆是不欲以「(已在之)世界/精神/存有」為「(全部之)宇宙/自然/本體」也. 儒家不將「意識」視為「罪/業」而轉言「創/化」, 成為人類唯一以「立」代「破」之「宗/教」, 但亦因不以此「(罪/業)意識」為重, 而亦被視為「非救贖」之「宗/教」, 甚至被視為「非宗教」.
然耶教以「天國」, 佛教以「涅槃」, 代替「宇宙/自然/本體」, 是既超「自然
」亦超「人為/世界」之「(精神)/靈性/存有」; 此為「(人類)世界」不能不是/只能是「精神/世界」之必然. 「(上帝)/神/佛」可引領人類不耽溺於「(已在之)世界」----即人所以為之「(全部)自然」----但卻亦已無真正之「自然」.
道家是唯一能保任真正之「自然」者, 但道家亦已失「(人之)世界」只能是/不能不是「精神/世界」之奧旨也.
「神/佛」可為人類之「(正面/積極)救贖」, 道家只能以「返自然」為「(消極)
救贖」, 但「返自然」亦不能不是「人為」, 此又成一永恆之弔詭也.
然而, 「宗/教」一旦存在, 即是人類永恆之「世界/精神/實踐」工具, 此為
永恆不能無者, 除非人類自己斷滅. 取消「宗/教」即是取消「人」自己也.
3.5
「宇宙/自然/本體」是「宇宙/自然/本體」本身與「世界/精神/存有」之兩面.
(「宇宙/自然/本體」之「自己」與「人」之「(自/然)/世界/(意識)精神/存有」)
若非即是「自然/(本體)」(在而不在者), 則必即是「(意識)/精神/(存有)」(
必然/必在/已在者), 此即「宇宙/自然/本體」之總相.
「宇宙」若「在」, 則即是「精神/(意識)」. 「宇宙」若不在, 則仍是「自然」.
「意識」只是「精神」之為隱, 「精神」只是「意識」之為顯.
「空/靈」即「精神」之「化/返」為「純意識(而為非空/無之空/無)」, 「(絕對)精神」即「純意識(之首先為無)」之自我顯現而現實為「(全)精神」.
故:
從「宇宙/自然/本體」到「世界/精神/存有」即是有「人」在之「宇宙」之全
部歷程----從「然而不然/在而不在」到「必然/必在/(已在)」之現實歷程.
「宇宙」若無「人」, 則「宇宙/自然/本體」永遠「然而不然/在而不在」.
「「宇宙/自然/本體」「已然/已在」之「歷史」即是「世界/精神/存有」. 「世界
/精神/存有」即是「已然/已在」之「宇宙/自然/本體」之總和.
但「宇宙/自然/本體」自己仍有那永遠「然而不然/在而不在」者在.
若既非「然而不然/在而不在」, 亦非「絕對(必/已/自)然/在」, 則只好有「(絕對)外在」於「宇宙/自然/本體」自己之「創生者/現實者/然者(使在者)」---- 即今日仍為普世所嚮往之「神/上帝」也」.
4.
「宇宙/自然/本體」之為「(必)(自)然而(必)不(自)然/(必)(自)在而(必)不
(自)在」----而非只是「絕對/必(自)然(自)在而(自)然/在」----與
「宇宙/自然/本體」之為「絕對/必(自)然(自)在----自為自在/自在自為----
而(此自然/自在者)必自我現實(柏拉圖傳統)或必首先為無(黑格爾)」:
前者仍是真正/完整之「自然」----(自)然/在而不(自)然/在, 既(自)然/在又
不(自)然/在, 可(自)然/在可不(自)然/在之「自然」----非「絕對(已/自)然/在
」之「自然」, 乃「然而不然/在而不在」之「自然」: 「然者」既是「在者」, 又不只是「在者」之「自然」, 「創生者/現實者/然者」既是「內在」於「宇宙/自然/本
體」-----使「宇宙/自然/本體」可是「自然/自在」----又是「超越」於「宇宙/自
然/本體」---使「宇宙/自然/本體」可是「(必)實/(必)在(而為實/在/世界/存有)」----之「自然」.
後者是「(絕對已自然/在之自)然/在者」(自然)之自我現實之歷程.
相對於「超絕之然者」----超越於此絕對(自)然/在之「自然/實/在」之上, 以使此「(自然/在之)自然/實/在」為「在」者(即「超絕的現實者/創生者/然
者/神/上帝」)----而言, 此「絕對的自然/在者」在西方首先以柏拉圖之「
理型/Idea/Form(最高之然者)」使其可為「(絕對)(實)在」後, 又結之以黑
格爾之「絕對理念/絕對(意識)精神」之「(絕對)自然/自在(而首先為無)」:
「絕對(已自/然)在者」----即所謂「(自為/自在之已自然/在之)在者」---- 因「理型」或「絕對理念/絕對意識」----「然者/現實者」----而在之(自我)現實
與(自我)分化之過程---- 「思與在同一」 :
「(理型/理念/然者/現實者所內在於而亦等同於之)思」與「在(實在/自然)」
同一之現實與分化的過程----即是「自然」全部的歷程.
「自然」的歷程即是在「絕對(自)思(然者/現實者)/(自)在(在者/被現實者)者」內部自我現實與與自我分化的過程-------- 「宇宙/自然/本體」恆(=)「自然/自思/自在(而自我現/實為在)」.
古代之「思」與後代之「意識」-----「意識」只是「思」本身之不斷內化(深
化),譬如名為「感」, 名為「覺」等*----- 內化直到今日則有所謂「意識研究
」.
古代之「理型」與後代之「理念(觀念/概念/意念)」#-----後者亦只是前者
之不斷內化(深化)-----
內化至極則懷疑前者是否仍「實/在」----如康德之所謂「純粹理性批判」.
*「senses/sensation」(感官/感覺), 「perceiving/perception」(覺攝/感攝).
#「ideas(notions/concepts/images)」.
此「思(然者/現實者)」與「在(在者/被現實者)」同一之「自然(思/在)」自身同
一而自我現實與分化之「(絕對自/然)思/在」之「自然」即是柏拉圖以降範囿西方迄今全部哲學史(與全部「自/然」觀念)之「(絕對)在(之自然)」.
在此「絕對在之自然」內演發的哲學史即是全部西方哲學史之「本體/存有觀」. 一切的分析/解釋/構造/批判都是在此「絕對在之自然」之內的「本體/
存有」建構 : 以「理型/Ideas/Form」(理念/觀念/概念/意念*)為工具, 以建
構「在(實在/世界/存有)」之「宇宙/世界」觀.
*大致來說, 「科學/哲學(所謂理性)」傳統是自覺的以此四念之前三者為
規範, 但亦不能不(先#/非自覺的)應用最後一者. #柏拉圖輕此一「先」,
故以「藝術/文學」為天敵----欲逐之而出「理/想國」.
「藝術/文學(所謂感性)」傳統(明確的)以最後一者(意念/意象)**為基礎,
但亦不能不以前三者為應用(不論自覺或不自覺).
「歷史/宗教」則為混合應用.
**故知「images(意念/意象)是介於(或混合)「意識(思)/感/覺)」與「理型(
理念/觀念/概念」之間者---- 「意未起時神先知」:一切「藝術/文學」之起
源, 人類「世界/精神/存有」之源頭#. (如中國詩即是最原始之「意象詩」)
#「道之為物, 惟怳惟惚. 怳兮惚兮, 其中有物; 惚兮怳兮, 其中有象.
窈兮冥兮, 其中有精: 其精甚真, 其中有信.」
(今日ideas/concepts已不分, notion已不再被提起, 除非是指 notation---
如弗瑞格之「notation-script」----)(注意「note」字之「實在」性)
但今日在中文中,「觀念」則泛指/代「理念」, 故「idealism」被譯為「觀念論」. 「concepts」則仍為「概念」, 是唯一意義較明確之翻譯.
「理念」被譯為「觀念」是「理」之被沖淡, 此既為佛教之影響, 亦是因西方
現代之經驗主義傳統亦用「ideas」, 但那「ideas」卻只是「內視的/泛心理
的」之故. 但矛盾的是, 現代經驗主義卻很少被稱為「觀念論」! 事實上,
「ideas」若被譯為「觀念」, 則西方現代哲學從笛卡爾到黑格爾全部是
「觀念論」, 而可分為理(念)性主義的「觀念論」, 經驗主義的「觀念論」, 批判的「觀念論」和最後綜集之絕對的「觀念論」----全部是柏拉圖「實在論/
理型論」*的註腳. 「觀念」不論在內在外, 在天或在我自己, 全部亦都是
「理念/理型」. 在今日中國人已失「理」之古義, 一提起「宋明理學」亦畏
懼三分之心理下, 「ideas/idealism」被譯為「觀念/觀念論」, 更適足使中
國人從潛意識起即不喜歡「講理」也----現代中國人之「蘇東坡心理」 )
*理型的實在論----「實/在」以「理型」為界定.
故西方哲學史(宇宙論/自然論/本體論/形上形下學)即是一部在「絕對已
自然自在之自然」內建構之「(內在於自/然本身之)(內)然/(內)在論」 : 使「(絕對已自然自在之)宇宙/自然/本體」為「在(而為實在/世界/存有)」
之「存/有論」. 或所謂「在論」, 「是論」, 「存/在論」----全部籠罩在以柏拉圖
之「理型/思/(實)在」為「(基/本)原型」之內之「存有論(翁陀羅己)」.
即使今日所謂「解構/詮釋」亦是在此「(絕對)自然/思/在之(如來)」掌內進行之「(泛溢而無所歸之解舊/生新之有上加有/在上加在之理念/意念/觀
念/概念之精神/世界/實在/存有)建構」----「絕對(已)自然/思/在」之「宇宙
/自然/本體」生生不息永恆自我思在/自我辯証/自我顛覆之無止盡過程.
今天的東方世界在西方思維與語境的控制下, 亦不能不在此「絕對自然/
思/在之(如來)」掌內學/思, 亦不能不以「理念/概念」語言表述一切「存有
」----一切的名/言都已是(不能不是)「理念/概念」, 包括「襌語(之自述或
被表述)」在內.
今天, 即使是像中文這樣的「自然」語言*都已不能不日趨「概念」化-----
相較而言, 過去中文是「在(自然)作用中定義」, 西方語文是「在(思在)定
義中作用」#, 但今日中文已不能不亦先「定義」, 而後「作用」.
*(意)象形「文」字所承載, 今日仍能喚醒對「自然」之模糊回憶與「美感」.
# 印歐(抽像)「文」字之必然, 蘇格拉底/柏拉圖/亞里斯多德以降確定之.
(不先定義而後作用, 而只本其本能將一切名言/概念「在作用中定義」,
則有今日台灣竊國亂政者之一切以自我目的為目的之自是其是/自非
其非之胡作非為: 一切只為自我現實之戕賊名言----今之「名實相亂」.)
西方語文與思維已是今日「宇宙/自然/本體」之「自然思/在」語言與思維.
故若不能穿透此「絕對自然思/在」之如來掌, 則唯一的救贖是「寫詩/創
作」, 或「不言不語」, 或「行動」或「恐怖/暴動」, 或「交給上帝」-----
因為即使是維根斯坦與海德格也已經「交給上帝」, 因為即使是「寫詩/
創作」, 「不言不語」, 「行動/暴動」也已經是「理念/概念」之「詩/作」, 之「不言不語」, 之「行動/暴動」之「(因)思/(而)在(而存之絕對必然思/在)」-
-----而「上帝」永恆嘲弄/悲憫任何「(因)思/(而)在(而存之絕對必然思/在)
」, 包括那些(因思而在而)道說「人類一思考, 上帝即發笑」之述/作在內.
西方哲學史自從柏拉圖(結合包括畢達格拉斯傳統在內的早期自然哲學與巴曼尼德斯思想)以後即是一部「思(然者)與在(在者)同一」之「(絕對自
然/思/在之)在」之或較嚴格內然性的(如亞里斯多德)或較傾向外然性的(
如新柏拉圖主義)之現實/分化與融合/辯証的歷史.
使「在」真實/具體呈現----使「(已/自)然/在者」為在(實在)----之「然者」一為
「(柏拉圖之)理型(較超越*而絕對之Idea/Form)」, 二為「(亞里斯多德之)
範疇(較內在而相對之Idea/Form之變型)」. 而二者都不能離於「(絕對)思
/在」. 故全部西方哲學史即是一部由「思/Idea/Form」決定之「理型(理念/觀念/概念/意念)/範疇」史----「(絕對自/然)思/在(之自然)」內部演化史.
「Nature determined by Thinking----Nature is(exists) in Ideas 」之進化史.
(NATURE/BEING = PAN-IDEA)LISM.
*此所謂「超越」是指超越於「自然」內之「個別存有(之事物)」, 而不是超越
「自然」本身. 「宇宙/自然/本體」因「(絕對)實/在之理型」而得其「(最高/最
終/絕對)實/在」#, 而「個別存有(之事物)」亦因(分享**)「理型」而得「(個別
/相對)實/在」. 亞里斯多德的「範疇」是被籠罩在「理型」之內的「自然」之內的各種內在「現實」條件(即使「不動動者」亦是內在於/等同於「自/然」者--
--「自/然」即是「不(因外)動/而(自)動」----「(整個)自/然」「自/動」即是「(整個自/然)不動」.) **這其實也是一種「化身」說----人類各文明對「自然」或「太一」 或「創造者」共有的靈感. 中國的「理(一)分(殊)」亦同此.
#中國的「理/氣」論或「道/器」觀或「心/性」論若被視為亦只是在「絕對在
之自然」內, 則亦只是不逾於柏拉圖之「(絕對實/在之)理/在」論(理型論/
相論), 或「理/想」論----「理/想」二字已包含柏拉圖傳統三個基本原素 :
「(絕對實/在之)理(型/形)」, 「(絕對實/在之)(型/形)相(象)」和「(絕對實/在
之理型/形相所在之絕對之)心(思)」----三者皆為「(在絕對自然內之絕對)
實/在(思/在)」者. 「自然」絕對「自然思/在」, 不論是「因思而在」或「因在
而思」----「自然」「絕對(已)在」而「自然/思」, 或「絕對(已)思」而「自然/在
」. 「心(意識)」依「理(型)」而「想(思)」, 「理(型)」依「想(思)」而「在(相/象)」----「宇宙/自然/本體」(中之萬物與自然自己)無「理」不成「型(形)」, 無「型(形)」不成「相(象)」----「像」原只是一團模糊之「氣」*---- 「理」即「氣」之原始「輪廓/形紋」. (「理/氣」見)
*在中國名為「氣」, 在希臘則是一個「在」(或「有」)----「(the Primal)
BEING」----即「絕對(已)在」之「自然」.
故相對於柏拉圖之「理型的實在論」*, 中國的「理氣」或「道器」觀若被
視為在「絕對在之自然」內, 可名為「實在的理型/理氣」觀#. 但中國並未
發展出固定的「理型」觀念, 故嚴格說來仍只是「實在的理氣」觀, 雖然此
「實在」之背後仍另有「生」與(不同於「絕對在之自然」之)「自然而然」
之觀念在.
*「Idea-listic Realism」: 發展到今日而有Godel的 「Platonic/Conceptual
Realism」.
#「Realistic Ideal-ism」: 牟宗三所說的「道德的理想主義」是從「理想」走向「理/想」的最重要一大步.
(中國人直到今日仍以「實/在」高出「理/想」, 亦不真正知道所謂「理/想」
倒底何指. 即, 「理/想」一義直到今日都未內化於中國人之心性習慣中,
故直到今日都難有固定的「理型/形式」思維習慣亦是必然. )(故今日中國大陸所謂的「儒學/儒教復興」仍自以為可以開倒車之泛「實在」思想為最高綱領)
中國之(最為道家所堅持之)「自然」並非「絕對思/在」之「自然」, 而是「
無思/無為」(自然無為)之「自然」----「(自然)在而不在」之「自然」.
而儒家之「自然」與「心」(或「思/覺/意識」)亦非等同於「絕對思/在」之「
自然」, 而是: 「心(思/覺/感/意識)」「內然/內在」於「在而不在」之「自然」, 但「外在/超越」於「絕對思/在」之「自然」------
(前者是「無心俱是實/有心俱是幻」----儒家對道家之認同; 後者是「有心俱是實/無心俱是幻」----儒家對
- Nov 06 Fri 2009 0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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