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桑油畫欣賞


從文藝復興運動以來,羅馬一直是歐洲美術的中心。各國的藝術家象朝聖者一樣,到這裡來向大師們頂禮膜拜。1624年,30歲的法國畫家尼古拉·普桑,也來到了羅馬。這個出身農民的青年在這裡完全被培育成為古典藝術法則的忠實捍衛者。1640年,法國國王路易十三召他回國為宮廷服務,他便把這偉大的古典法則原原本本地搬到了法國。在近代歷史上,巴黎成為世界藝術的中心,是因為拿破侖的遠征。但是在此之前,正是由於偉大的古典主義者普桑的努力,正宗的古典藝術才在巴黎深深地紮下了根。所以,法國近代繪畫的發端,一般都以普桑為第一人。普桑在羅馬16年間,如饑似渴地學習意大利文藝復興大師們的思想、理論和作品,尤其崇拜拉斐爾·桑西。16世紀末興起的折衷主義學派——波倫亞學院派和自然主義者卡拉瓦喬,也使普桑傾倒。在著名裝飾畫家、文物收藏家波佐的影響下,他始終不渝地堅持古典主義立場,而對當時開始流行起來的巴洛克藝術風格甚為反感。在羅馬他完成了許多重要的作品,如《聖母升天》(1626 )、《阿什杜德的瘟疫》(1630)、《薩平婦女的被劫》(t635)、《牧者的朝拜》 (1637)等等。1640—1642年,普桑應召回巴黎,為路易十三畫了許多裝飾宮廷的繪畫,但卻招致大臣和宮廷畫師們的嫉恨,終於又回到羅馬。《阿卡迪亞的牧人》一面便是1655年在羅馬完成的。阿卡迪亞,原是古代希臘伯羅奔尼撤中部的一個城邦,後來被文藝復興時期的詩人們描寫成理想的幸福樂園,一種高尚風範的烏托邦。畫面上有3個青年牧人與1名少女,在田野中發現了一塊刻有古希臘文字的墓碑,一位身著藍色長袍的牧人;單膝跪地,用手指著碑文,一一辨認著上面的文字: 「Et in Akcadia ego」 (甚至在阿卡迪亞,我仍存在),另一位牧人正低頭沉思,似乎領悟到這句話蘊含的深刻哲理:即使是在最幸福的理想之國,人生也是短暫的,死亡不可避免。
普桑的創作方法是嚴格遵循古典主義原則的,正如法國當代美術史家加利埃娜·弗朗卡斯泰爾所說:「他崇拜自然,但他的全部方法卻是不自然的,他用不自然的方法使自然成為日常的靈感源泉。即使不直接對景寫生,他在散步時卻總是帶著畫夾,隨時記下過路人的動作姿態,或者勾幾筆偶爾見到的美景或廢墟。可是,這些人物或風景資料,他從不直接使用,他總是對這些資料進行加工,溶化到體系中去。同時,他又到田野裡拾取石子和土塊,拿到畫室裡去面,以便能夠更準確地表現它們的形狀與色彩,並把一切模擬的逼真感和一切印象成分從作品中排除出去。對他來說,顯然有兩個都是理所當然的、基本的範疇:一是感覺,二是思想q」 (見《法國繪畫史》,上海人民美術出版社1987年出版,162頁。)普桑一生的大部分歲月都是在羅馬度過的,但在法國也受到極大的推祟,對法國古典藝
術的影響甚大。在他死後不久的1671年,巴黎皇家繪畫雕塑學院出現了被稱為「普桑主義」的學派。他們以柏拉圖的理想支配自然的唯心主義觀點來解釋繪畫美的法則,並以拉斐爾一卡拉契一普桑的藝術作為典範,來說明這一法則。他們在素描與色彩的關係上是「素描至上」主義者,同主張色彩至上的「魯本斯主義」爭論不休,直至為勒·布朗所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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